第二章夫人很久没那个了
带着几分威胁的语气,蓦地撞进段洵耳朵里,他怔了怔,转头望向声音的源头,仿佛要从黑暗里描摹出白芷的模样。
失明,坠崖,受伤,他以为最遭的也不过如此,却没想到有天会因为这个女人的一句话,重拾希望。
段洵觉得胸口有些热,兴许是伤口又裂开了。
“走,带我去见杨夫人。”
白芷勉强拄着那两根破木拐杖,一蹦一跳跟着丫鬟朝屋外走,现在她别无选择,治不好杨夫人得团灭。
但好在她是学医的,虽然刚毕业就去继承家产了吧,不过她家是卖药的,横竖都离不开治病救人。
想到这里,白芷拉着一个丫鬟小声问:“你们家夫人究竟得了什么病?有什么症状吗?”
“惊梦、易怒、神乏,并且,并且——”小丫鬟有些忌讳,拿手挡着嘴巴小声说,“夫人许久不曾那个了。”
“哪个?”白芷倒是丝毫不忌讳,她脑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杨夫人便秘。
“你家夫人肠胃不太好?”
“你怎能这般不知羞臊的!”小丫鬟登时红了脸,拿拳头狠狠砸了白芷一下,险些将她推倒,“是月信!夫人的月信迟了两月有余!”
“那是你家夫人怀了吧!”白芷不假思索地反问她。
“你这庸医!糊涂!满口胡言!”
待白芷见到这位杨夫人之后,才明白小丫头这么愤怒的原因。
这位杨夫人约莫得有四五十岁了,鬓角泛白,法令纹很深,虽然涂脂抹粉掩盖,眉目之中还是能看出衰老之态。
惊梦,暴躁,月信........这不就是更年期了吗?
这的大夫不认识更年期?
“就是你?可能医治本夫人的血崩之症?”杨夫人端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捧着茶碗斜睨白芷,忽然被滚烫的茶烫了一下,她勃然而怒,一扬手将那茶杯抛出去摔了个粉碎,吓得丫鬟们浑身一颤。
“愚笨!这茶沏得如此烫,可是要害死本夫人!”
至此白芷基本断定杨夫人是更年期了,可她还是不明白,于是小声问杨夫人,“夫人既是月信不准,可有请医婆子来瞧过?”
“本夫人早就请那最有威望的乔婆子来诊过脉,若是有用,还找你来作甚!”杨夫人越说越热,又命人推来了几箱冰块摆在屋里,不耐烦问她,“你到底能不能治?”
“能,能治。”白芷凑近几步摸到了杨夫人的脉,另一手抓起毛笔,歪歪扭扭写起了方子,“严格来说夫人患的不是什么病,只是到了一定年纪,需得换个方法调养而已。”
更年期哪是病?无非让她事事顺心,吃好睡足,也就过去了。
白芷写了几味安神补气的药,又命丫鬟多加益母草阿胶这种活血的东西,她又遣走了屋内的人,想和杨夫人聊些私密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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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特别不顺心?孩子不听话?相公忽冷忽热?又或者........家里长辈为难您?”
杨夫人楞了一下,眼睛瞪得溜圆,仿佛下一秒就能喷出火来,看得白芷心里直打鼓。
突然,杨夫人一把攥住了白芷的手。
“老夫人处处与我作对,我二人积怨已深,但此事从未向外人提起,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白芷暗暗松了口气,眸底闪过一抹狡黠,原来是婆媳关系不顺心啊?
那可就好办了!
段洵独自在石板地上躺了许久,他觉得身上不那么疼了,也有了力气,便挣扎着要坐起身,这时,房门被人推开了。
深浅不一的脚步声,一听便是白芷,段洵紧绷的身体缓缓放松下来。
“天爷呀,快躺下,你飚血了!”白芷三两步扑到段洵身边,手忙脚乱一阵倒腾,拿纱布按住了他肩头的血窟窿。
“你忍着点,我得先帮你包扎。”说完,她三两下扒了段洵的外衣,用纱布蘸着盐水擦拭伤口的血污,如此反复几遍,盆里的清水被染成了殷红。
自始至终段洵没吭一声,只是呼吸有些沉重,不禁让白芷佩服。
段洵上半身精壮得很,肌肉硬邦邦的,白芷更奇怪的是他有很多旧伤,那疤痕看着有些年头了,就好像从小——
段洵蓦地擒住了女人在自己胸口来回撩拨的手,不轻不重地攥了一下。
后知后觉涌上来的那股羞赧让白芷怔了一下,接着连耳朵尖都红透了,她脑内幻想也就算了,怎么还对着人家瞎比划呢!
她的手刚才放哪了?
尴尬死了!
“不好意思啊,我刚刚,手抽筋了,控制不住。”白芷揉了揉鼻子,哗啦啦倒出好多金疮药,敷在段洵的伤口,段洵闷哼了一声,有些猝不及防。
“你看你,疼就哼出来嘛,忍着干什么?”
段洵欲张口,被白芷打断了,“说起来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我们竟然是夫妻?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段洵欲张口,又被白芷打断了,“虽然是陌生人,但我觉得你可靠,第六感你知道吧,我直觉很准的,要不也不会救你。”
段洵太阳穴跳了一下,又欲张口,这次白芷干脆捂上了他的嘴巴。
那只手冰冰凉凉的,带着丝药香,让段洵猝然一愣。
“你这伤还能活下来简直是医学奇迹。你多大了,叫什么名字,从哪来,怎么受伤的,失明呢?是一出生语言功能就不健全吗——”
“汝可止语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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