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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4/9/16 1:00:00
北京市中科医院 http://www.znlvye.com/

把诗和蓝莓酱抹在荞麦面包上,

用树隙里的阳光做件毛坎肩,

跟猫狗以及琢窗的小麻雀说说话,

往深夜的咖啡杯里倒进碎星星,

往心里装个小女孩儿。

你如果爱着生活,

生活一定比谁都清楚。

自从决定不依赖外力支持我们一日三餐后,这一独立自主自立更生的举动就受到了上天的加持,格外美好。

本来做饭是我们两夫妻的事,不,确切地说,是老代的事。结果,又有新的力量强势加入,这是做梦都不梦不到的事。

才在上篇文章中说大女儿除了煮饺子就只会做西米露,她就用有力的行动推翻了我的言论。

昨天和今天的晚餐,完全出自大女儿一人之手,一道咖哩饭管全家温饱,关键是让我们魂牵梦绕朝思暮想。尤其是二姑娘,今晚为了让她少吃点儿我们武力解决差点把碗都抢碎了。

有一种场景格外动人:那就是准备晚餐时,大女儿在灶台边忙得不亦乐乎,而她的母亲大人坐在旁边椅子上闲扯,扯的尽是大女儿小时候尿裤子之类让她十万分反感的事。扯累了干脆到客厅沙发上葛优瘫,时不时地还和坐在旁边看手机的的孩子她爸聊上几句。

幸福啊幸福!

但是(凡事就怕但是),世间事哪能尽如人意,所以,也偶尔也搀杂着一丝淡淡的忧愁:本来我就不太吃晚餐的,然而,现在无论早晨中午还是晚上,为了让做饭的新手家人们对自己充满信心和勇气并且一如既往地坚持下去(我们已经决定开学后周末两天都这样过了),我不得不餐餐夸好吃而且带头莽起吃。

不止如此,二姑娘看姐姐做饭,她也不肯闲着,专门给我榨果汁喝。结果,我不得不又吃又喝的,昨天晚饭后喝了数杯果汁,最终瘫在沙发上险些起不来。

所幸我在游泳,体重稳稳地保持在47KG。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今天我要讲的重点不是这个,而是关于吃饭间闲聊的事。

一般都是我照相的,

结果这一次,

老代照下了我的笑容,

但不是最狂妄的那部分的笑容。呵呵!

经大女儿数次强烈抗议,我和老代今天终于意识到我们之间的问题。

这几天在饭桌上,只要一聊天就只会聊过去的事。

比如中午,我们聊以前两地分居期间他在成都带大女儿每天喝稀饭吃包子走路上学的事——大女儿当时就觉得无聊:总扯过去干啥?

但是接下来我就讲到她在成都时身上非常特殊部位生疮的事——这让她哭笑不得。她让我们谈别的,我们就立刻扯上她一两岁时候的事。

这磕儿唠得,怎么都扯不到现在和未来,真的老了。

大女儿抗议,说她不想听过去的事,她正进入青春期,我说,可我们正在进入更年期啊!

晚餐,吃的是大女儿亲手做的咖哩饭,我端起来吃上第一口就说了一句“好哼”,老代立刻配合吃上一口就忙不迭地说“好哼”。

这源自于大女儿近1岁时开始大概有一年的时间不会说“吃”,只会用“哼”代替。那时她一吃饭就说“好哼”。

不枉我和老代20余年的默契,话匣子就此打开,我们又聊到大女儿小时把“大树”叫“大户”,把“叔叔”喊成“呼呼”……

大女儿做崩溃状。她扬言:青春期的我一定会打败更年期的你们!

我得意的是,我有同盟。

我的二姑娘还不到8岁,跟我同感还比较深。她明确表示她受得了爸妈的甜蜜而又美好的回忆,并且还可以顺便嘲笑一下一直在她面前居高自傲的姐姐。

我们这对恩爱夫妻完全沉浸在回忆中,大女儿相当不满。

我带着老代一起主动表示是我们不对,不应该只回忆,只是年轻时没有什么可回忆的,可现在共同经历太多事,总想回忆回忆。那就聊聊现在吧!所以,我就说,你们看,我今年又GET了一项新技能,会游泳了。看我这状态,还可以吧?此时让老代也讲讲,不等他开金口,大女儿发言了。

想起今天她做晚餐时,爸爸在她进行的每一道工序开始后都指手划脚各种评判。她说爸爸完全象一个更年期的妇女。

听到这评价我乐了:你说妈妈象什么呢?

她不假思索地说我象一架坦克。

我让她解释一下,她说在这个家里,我走到哪里,哪里就会不稳当了。

这一解释我就HOLD不住了,开始仰天长笑,笑得我基本上岔气了,眼泪长流。一阵又一阵。

我的笑声把全家人都逗笑了。关键是后来我忘了我为啥开始笑所以问大女儿,她说是因为她说我象坦克,结果又笑了新的一轮。

大女儿解释说:明明一家四口人都在笑,但却只能听见妈妈一个人的笑声,所以说,连妈妈的笑声都象坦克开进来了。

末了还补充说:我们仨的笑声象是在静音模式之下,而妈妈的笑声则是开了“震动+铃声”。

我笑了又笑,平静下来后给全家人讲了个他们都不知道的故事:大四时,我经常混研究生楼,有一个高我一年级的西藏女生特别爱讲笑话,她一讲我就笑,她讲完了我会坚持笑一会儿。而且,我无法安静地笑,总是拉着她笑、前仰后合地笑、边说边笑。后来发展到她不用讲笑话,她只要远远地一出现在我面前,我就指着她笑,走近后扯着她衣服笑,根本就不需要她讲笑话,在我心里,她就是笑话,我一见她就笑。

每次我拉着她笑得前仰后合时,这女生都是一副鄙视的神情,并且不耐烦地告诉我:“以前我很爱讲笑话逗人开心,自从认识你后,我再也不想讲笑话了!”

时隔20余年,我至今还在讲着当年这位女生的笑话,而且还可以笑上一阵子。

笑点太低也麻烦,不过,我大女儿说了,可以练腹肌。

今天晚上我悄悄对老代说,这整个白天我都特别期待,期待一起做晚餐吃晚餐。正渐入佳境时,就临近开学的时间了,扳着手指头数,没有几天喽!且行且珍惜吧,开学后就期待周末吃老代和女儿做的饭了,我负责做一些关键性的组织工作就行——我特别珍惜我的能力,我一定要用好。

如果能在一粒沙中找到全世界,

也就能在生活的一点小事中找到灵魂本身,

命运在此交汇,心与心在此交织。

——托马斯穆尔

阳光三月 于年8月18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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